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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澄】无还

解封为了成全江澄的圆满，无还为了成全江澄的孤高。

不是be，准确说羡澄乱葬岗就已经be了，现在该he了。

我永远的私设：玄羽羡跟魏婴一魂一魄的关系都没有，所以我的羡澄跟玄羽羡也没有半毛钱关系。

 

以上。

 

1

修真界近日出了件大事，昔日风光无限的夷陵老祖魏无羡无端的虚弱，蓝家医修束手无策，拖到今日已近垂危。

含光君为道侣寻名医几乎把整个修真界翻了过来。

 

其余三大家族亦不能袖手旁观，各自遣了医修过来看望。

可天下医修齐聚一堂依旧无能为力。

 

倒是就病因达成了共识，说魏公子本就魂魄衰弱，更不堪受鬼道损伤，如今损上加损，魂魄之力难以支持躯体是以虚弱，非外物可以扭转，恐回天无力。

                                   

2

魏无羡自诩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愿认命更不愿认死，虽说早是死过一次的人，但死过一次却让他更不愿面死——重生之后，原本坦然的都变得可怖了，更何况死。

 

蓝忘机本就不死心，将他的恐惧和不甘看在眼里更是不忍，私下又召蓝家医修问询既已知症结所在，当真毫无办法？

医修吞吐半天，只说或有一物不是外物，但此物难得。

蓝忘机闻言自是欣喜，他贵为蓝家嫡公子，又是名满天下的含光君，尚且不知何物难得。

医修徐徐道，修仙之人以金丹护体，金丹又是自身修为的结晶，自然不该算作外物。只是——只是当世的医修谁也不敢妄言移丹，更不敢断言承丹之人将如何，供丹之人又如何。

 

3

魏无羡本就是博一线生机，只是——谁也不知道这会不会要了江晚吟的命。

 

4

蓝忘机略一思索就托付了魏无羡亲往云梦莲花坞求丹——倒不是他乐意此时离开自家道侣去求江晚吟，只是此行非他不可。

这是这么多年蓝忘机对江澄最客气的一次，说是客气也依旧没个求人的样子——含光君如何懂得求人，更何况要求的对象还是他江晚吟——只是知道这次不能动手硬抢了而已。

 

蓝忘机都做好了准备受江澄一顿奚落，可出乎意料的却是江澄什么也没说就应下了。

随即召来自家医修，吩咐他清点行囊随行云深不知处。

 

医修听闻却是一惊，直呼不可。剖腹取丹虽有先例但当世医修却无人敢为，只恐一着不慎攸关性命。

 

江澄闻言略有意外，他当初得了魏婴的金丹，魏婴同他也都好好的——若是有此风险魏婴何必？

又道原来如此，原来魏婴在此处还承了温家一个人情。

 

他挑眉去看蓝忘机，蓝忘机也正盯着他，一言不发。

想是紧张得很，江澄不由冷笑，道言出必行——说给蓝忘机也是说给自家医修。

 

医修自知拦不住自家宗主，便请三日为期。

江澄听闻移丹风险颇高正有此意，遂问魏无羡的身子三日可还等得？

 

蓝忘机心道这三日怕是江晚吟安排后事的三日，如何勉强？道尚可。

于是以三日为期，蓝忘机回云深去了。

 

5

这三日，江澄同首席大弟子，莲花坞管事及一干心腹细细交代了。

却只给金凌留书一封，交代江小宗主他若是不幸只能躺着回来便转交金凌——却不想金凌直接冲了进来。

 

原这三日不止他有事要交代，江大医修一早就把自家宗主执意移丹之事知会了金家首席医修，一来为寻个万全之策，二来不忘让金家医修把这事透漏给他家宗主——

于是金凌就这么气势汹汹的冲到了江澄面前——好少年，好一个一怒冲冠神鬼莫拦的好架势！

竟压得江澄不自觉的矮三分。

 

6

然而无用，江晚吟的不亏不欠，江晚吟的言出必行谁都拦不住。

 

7

拦不住就只能跟着，于是江宗主——刚刚退位成了前宗主、金宗主带着两家的一众医修驾临云深。

不知道的大概会以为他们是来踢馆的，虽然金宗主的确很想这么干。

 

其实现任江宗主也想跟着，可叫自家太上皇一句话给摁下去了。

“无论生死，这宗主我是不做了，你只做好你该做的。”

——一门的担子到底早早的落到了这个年轻人身上。

  

8

到了准备移丹的时候，静室被挤的满满当当，含光君和金宗主都被嫌弃碍事赶了出去，连带着几个暂时用不上的医修一道在门外等着。

——呵，活像两个产妇家属。

 

金江两家的医修紧紧围着江澄，蓝家的医修围着魏无羡，端的泾渭分明。

 

9

是魏无羡先醒来的，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江澄。

于是江澄甫一醒来就看到魏无羡那张大脸，旁边还摆着一个含光君——连金凌都被挤到一边去了。

江澄不禁腹诽，这俩货突然这么孝顺我还以为我是死了的。

——又把眼睛闭上了。

 

10

魏无羡等他醒来可不是为了等他装死赶人的。

他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澄闻言只觉得魏无羡脑子不太好，心说告诉你什么，我还有什么好告诉你的。

 

11

……？

好像还真有。

 

12

于是又把眼睛睁开，嗤了一声，邪门歪道。

 

——我邪门歪道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别转移话题。

——我做什么还要跟你报备了不成？你的金丹我已经还了，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你的金丹本来就是为了救我才被温狗……你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你胡说什么我舅舅……

——我给你的是金丹，你给我的是命。两次。

——不劳挂心，江某还的起！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好好说话？呵！跟你好好说话。

——本不该是你还，是我亏欠了你。你该告诉我的。

——告诉你？告诉你又如何？你以为你欠了什么？

你对我姐姐姐夫不亏欠吗？你归来可曾挂念他们？又是如何待他们的金凌的？

你对我爹娘不亏欠吗？可你在祠堂做了什么？对我爹娘可还有半分敬意？

你说你食言了，我便也成全你了。

说到底江家养你育你，在你心里也不抵你情郎半分。

江澄何德何能，竟叫你觉得亏欠了。

——我……

——罢了，将死之人，何必再与你争些短长，就是叫你承认了你是个忘恩负义的又怎样？难道就为了逼你认下忘恩负义的名声吗？

你亏欠我爹我娘我姐姐，他年九泉之下你自己去还，我不收。

你亦不必觉得亏欠于我。

我当年愿意替你引开温狗，只是觉得为兄弟豁出命去也没什么，从不觉得这是要你报偿的筹码，更没想过再有一天把它拿出来抵你我这笔烂账——就算今日你我陌路，只成了故人，我亦不悔当日。

我想你当年为我移丹又瞒我至死大抵也是如此罢。可你既用了一个还字，江澄消受不起。

云梦江晚吟有恩必报，绝不亏欠。

金凌，回家。

 

13

——舅舅舅舅你别起来！回家不急的！你别听他瞎说，你好着呢，能长命百岁的！但是你伤口这么深你别动啊……

——你还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呵，那你想听的可都听到了？

——听到了，你好好休息。

魏无羡叫蓝忘机扶着起身离开，行至门口又站下，道了一声多谢，踏出门去了。

 

14

魏无羡得了金丹总算把命从阎王殿前拉了回来，却算不得大好。

 

可能是他过于虚弱有些受不住金丹的霸道，也可能是金丹在江澄身体里久了认了新主与鬼道不合。

——金丹隐隐有些斥他。

但融合不恰也好过没有，在云深好生养着也暂时没了性命之忧。

 

江澄没了金丹该算是重创了，可到底不是什么重病重伤的，他身体底子好，云梦更是不缺好东西，将养一些日子便好了。

 

先去兰陵看看金凌，金凌早能独当一面，近年更是风头愈盛——这一代的世家公子榜上风流独揽——比他爹可强多了。江澄十分满意。 

再回家看看徒弟，小江宗主是个稳重的，不比金凌气盛，却懂步步为营，妥帖得很。江澄十分放心。

 

江澄叫身份责任压了这么些年，如今无事一身轻，干脆提了三毒游历去了。

意气风发，竟似少年。

 

15

他终于做了一次江晚吟。

只不能修仙而已，谁又在乎了？

他还有剑。

 

16

说到剑，他后来有一次心血来潮又去拔了随便，竟还叫他给拔出来了。

他又叫别人来试，结果还跟当年一样，随便依旧只认他。

他心道稀奇，却也没追究，放下剑走了。

 

17

又过了几个年头，魏无羡终是撑不住了。

 

当年都以为金丹过些日子就能重新认了魏无羡，可不知怎地，都这些年了，金丹还是那个金丹，魏无羡还是那个魏无羡，两不相容。

 

虽说这么些年魏无羡也没能把金丹收为己用，但金丹毕竟是金丹，在他身体里多少有些灵力逸散，也算是护着他了。

 

魏无羡也好，蓝忘机也好，这次真的只能认命了。

魏无羡说想见江澄，蓝忘机便差人到莲花坞去请。

 

18

蓝家门生来得巧，赶了个中秋的余韵，江澄刚好还在。

蓝家门生来得不巧，赶了个中秋的余韵，刚好叫金凌给撞上了。

 

金凌做了这么些年的宗主早就不是个孩子了，碰上他舅舅的事却还是压不住。

上来夹枪带棒抢白一通：怎么？上次垂危请了我舅舅去云深是要了金丹，这次垂危还来？可是光要了金丹还不够，还想要点什么？

蓝家门生忙说不敢，说魏公子只是想见故人最后一面。

 

19

故人，江澄想，当年他以为自己要死了，似乎也说了故人二字。

 

什么是故人呢？

过去的都已在过去了断了，可被记住了的才叫故人。

他们纵是经年陌路，但少年情谊俱真，谁也不能抹杀了。

 

20

——盼你好，只不盼你与我有关了。

 

21

既然是故人相邀，这最后一面也没什么不能见的，于是江澄去了。

金凌生怕他舅舅又给人欺负了去，死活又跟去了。

是以江宗主逊位后二次驾临云深，排场依旧。

 

22

可见了又能怎样呢？

唯相顾无言而已。

江澄本就不是个会与人聊天叙旧的，近年愈发的动手比动嘴快了——倒不是说嘴上功夫落下了，若同谁吵起来也还是不怕的。

他二人这么多年好的时候也吵架，坏的时候也吵架，可如今却连吵架都不合适了。

 

这故人呀。

亲近了说不上，今只剩故人情谊了了。

客气了还不如不说，到底也还是故人。

竟就无话可说了。

 

23

还是魏无羡说了事，说想把金丹还给他。

江澄却说不必了。

魏无羡似懂非懂，当他还有心结，劝他说这不是还了，当年也不是。只是——左右是个死占着金丹也无用，不如留给故人。又看金凌说，也劝劝你舅舅吧。

江澄却说我挺好的，你且安心。

金凌也说，舅舅说不要就是不要了，舅舅这些年一人一剑，纵马天涯，快活得很。

魏无羡也笑了，一人一剑一天涯的潇洒快意，到最后竟只有你做到了。

 

魏无羡终于懂了——或许他从没懂过江澄——江澄并非心有芥蒂，也非恩断义绝，只是不需要了。

——江澄早就放下了。

 

而他逃避了这么多年终于也不必再逃了。

他上辈子的事记得不是很清楚，只是怕——怕什么也不知道，于是一直逃避。

他想起来这辈子似乎也欠了江澄许多，还不清，可是他都要死了。

九泉之下……

——九泉之下我去向江叔叔虞夫人和师姐请罪去了。

 

24

含光君闭关。

 

25

十年江湖。

江晚吟终成了江湖上一个新神话，却全不似传说中的大侠那般宽厚仁善。

举世皆知江晚吟剑锋利性子更利，全不收敛恣意得很。

 

26

江湖亦有道。

 

27

江湖路宽，人间道正。

他原也不算个多管闲事的人，快意恩仇不问沧桑。

就只是走着，踏万水千山行走人间。

奈何世有不平，倒白白成全了三毒的名号。

 

28

又有好事者给三毒做了另解——出剑毒，开口毒，色相最毒。

三千色相迷人眼，三千世界几人幸免。

 

29

很久很久之后，一个春风正好阳光明媚的日子，江澄——现在已经是江老前辈了——带着他的三毒正式从卧房搬到了祠堂。

与此同时，夷陵一个沉睡的灵魂苏醒了。

 

30

沉睡百年，苏醒一瞬，又十年方以人魂化妖。

尽管魏婴已经很急很急，很快很快——可他醒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太迟——归来时，故人皆已不在了，就连金凌都已故去十年之久。

江山代有才人出，是以故人痕迹都难寻。

只云梦还流传着那位宗主的传说。

 

31

于是他回云梦江氏做了一介客卿。

客卿，他终于成了莲花坞的异乡客。

 

他当年离开的时候，哪里会想到如今呢？

他从未在江澄和温宁一脉之间选择温宁一脉——在温宁一脉的生和死之间他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原以为他还有大把的时间大把的未来去挽回去修正——只要他们都还活着。

可他的无力给了他的自大狠狠一耳光。

 

他输了。

——活该失去一切。

 

江澄等不到归人。

他归来时也再没有人为他点一盏灯。

莲花坞还在，他的家却不在了。

 

32

他去过祠堂，偷偷地。

偷偷地祭奠，偷偷地怀念。

偷偷地拿起三毒，拔剑。

 

33

他抱着三毒在祠堂跪了一夜，又趁天亮之前悄悄离开。

天亮之后他去向现任宗主讨要三毒，这位后辈似是被他的不知礼数惊到了，失笑道：魏先生，非是江某吝啬，但三毒是先代宗主的遗物，实不能随意赠送。更何况，三毒在晚吟先宗主仙去后就封剑了，先生要来何用？

魏婴只说有缘，但求一试。非是有意冒犯，若剑不肯出某自当断却妄念，自行去向先人请罪，但若剑肯出鞘还请宗主成全。

现宗主闻言亦觉得无大碍，便许他一试，他十分确定三毒已经封剑，心中认定魏婴所谓的剑肯出鞘乃无稽之谈，只不知他执念的缘分从何而来，许他一试，了却他的心愿也罢。如若三毒真肯出鞘……呵，怎么可能呢？

 

……还真能。

小宗主惊讶之余把三毒拿来一试，果然，纹丝不动。不由叹道：先生果真奇人，既与三毒有缘，江某自当守诺，也算不埋没了三毒。先生请！

魏婴双手接过三毒，向他的小后辈道了一声谢，又听他说：传说晚吟先宗主能拔出夷陵老祖的佩剑，可那是因着金丹之故，那剑将先宗主认作魏无羡了。却不知先生与三毒缘从何来？

魏婴心想，我在三毒剑上寄居百年，三毒怎么会不认我。随便是将阿澄认做了我，三毒却是把我认做它自身了。

口中却只说，宝剑不该束之高阁白白蒙尘，三毒不见天日，先人亦心不忍。

 

34

他记得阿澄最终称那人作故人。

而他如今却只能称他青梅竹马一生所系的人作先人——连称故人都不能。

花开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死不复见，死生两相离。

一错一生。

 

35

当年他身死魂散，有一点魂魄碎片附在了三毒上，或许也算不上魂灵，只是执念的聚集——他没能保护阿澄，还辜负了他。

他最深的执念都跟阿澄走了，留下的灵魂倒像是空壳子，无知无觉的在时间流逝中安养着。

可跟着阿澄的也仅仅是执念，是残存碎片，不聚魂不化形，甚至连意识都不曾有。

能做的只是不离去而已。

 

莫玄羽献舍的时候他尚且无知无觉，本是天赐良机，奈何魂魄不醒，不堪用。

 

他的灵魂苏醒只用了一瞬，记忆融合却是在合魂后漫长的十年。

化形十年，每一天都是无言煎熬，他迫切的想要回到这个世界——哪怕他已经隐约知道没有人在等他了，可他除了快点再快点他什么都做不了。

说起来，于他而言，阿澄分明刚刚离去。

 

36

他在剑中见过那个魏无羡。

他当然恨。

可他如何痛恨那个魏无羡，就更以十倍的痛恨于自己——没有人比他伤害江澄更深了。

江澄最痛的那一刻必定是他身死的那一刻。

没有人愿意杀死所爱之人——无论是亲人还是爱人——误杀金子轩，连累师姐已使他痛不可当，只得以命相赎。

 

他一直不敢想阿澄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带人上了乱葬岗，他还清晰的记得那种对峙的痛——而做出决定的只会比接受决定的更痛——他们本是拼了命也要守护对方的。

 

要他死又不要他死。

要了断又不要了断。

 

事要息，命要还。

他欠了太多的命，总该给百家，给师姐一个交代。

可他们想要了断的，从来不是与彼此的。

万鬼反噬其实是个意外。

可笑他造成的意外几乎夺走了阿澄所有珍视之人——包括他自己。

 

于是他等他，十三年。

 

37

一个执念跟随，一个执意等待。

谁比谁疯魔。

可终究是前生错过。

 

38

但是没有关系，现在依旧不晚，他有的是时间再去把阿澄找回来。

说是客卿，其实他一年到头也没几天留在云梦的——除了最初他恨不能把云梦整个翻过来的日子——他总是在四处流浪，走阿澄曾经走过的山河。

 

但他每年总有些固定的日子要回云梦的，毕竟这还是阿澄的家。

直到他归来的第八年，他踏入云梦看到了那张叫他魂牵梦萦的脸。

他有根了，他想。

 

39

他从江澄18岁开始错过。

又在江澄18岁再次遇见。

两生两世，接续江澄一个完整的人生。

 

Fin.

 

接下来才是重点，求求你看下去，不长，而且我保证，比上面写得好。

如果你爱mx和玄羽羡就请打住，虽然我并没有辱骂谁，但粉丝肯定还是不会喜欢的。

 

其实最初只想写两句话：

第一句是，你欠我们家的多了，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知恩图报的人了？

第二句是，我给你不是图你报偿更不是图你一声亏欠，老子给的起！你给的既然用了还这个字，这般不情愿，我更不稀罕——还你便是，老子还的起！

 

江澄那句对不起本来就是mx为了坑他的。

但却不巧更成全了江澄的风骨。

别人不知道江澄为什么失丹，江澄知道。

但江澄明知道这因果却依然愧疚，甚至放下傲骨去说对不起。

因为在他眼里，这因未必求果。

他给出去的就没想要魏婴还。

魏婴给他的他却记下了。

与之相比，玄羽羡的还了江家，不想提，过去了。

这种行为我就不评价了。

只说，高下立判。                                                                                      

 

都知道魏婴修鬼道苦，可谁知道江澄因为魏婴修鬼道受了多少苦呢？

江澄的确不知道魏婴为什么修鬼道，可他一直陪他担着呢。

 

谁又知道江澄为什么失了丹呢？

魏婴也不知道江澄为什么失丹，可他把自己的金丹给了他。

 

这才是双杰呀。

 

如果是魏哥需要金丹，那江澄也会赌命移丹的，但这与还无关，仅仅是要救他。

就像当年为他引开温狗一样，唯一的理由就是，我要他活。

 

我想过要不要把移丹说的那么严重，但是一想要是让老中医直接上手做这么大的一个手术可不就是玩命嘛，专业不对口呀。

其实我原本想法更狠一点，是江澄金丹还回去就是将死。

不仅孤高，孤高至死。

但是一想何必呢？

我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吗？

我这么爱他，为什么一定要用命来成全他的孤高。

 

明明还有另一种幸福的可能性。

我要他活，要他活的比别人都好，要他活的比别人都长久。

我要他永远做少年。

 

不知道有没有人觉得这篇文苦，有吗？

其实不苦的，相信我不苦的。

观音庙之前，江澄真的苦。

观音庙之后，没什么可苦的了。

不是习惯了，而是他终于可以同过去告别了。

有时候重要的不是结局如何，而是有一个结局。

最终不过就是放下——盼你好，只不盼你与我有关了。

 

孤独未必是一种不幸，也有可能只是一种选择。

他不是为了谁才一个人，只是没有遇见他想共度余生的人就一个人了，而已。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而魏哥或许焦灼，但希望一直存在，他只需要找，时间问题而已。

他有大把的机会同江澄重新开始。

 

 

 

我分开玄羽羡和魏婴不是为了甩锅莫玄羽洗白魏婴。

我不是说魏婴哪哪都好，不可能的，就连江澄我都不会说他十全十美全无错处——他们各自的无奈或许以后会分析，或许不会。

再者就算是锅也不该莫玄羽接，因为就算是莫玄羽的魂，自认是魏婴那也就是另一个人了。

 

我区分只是因为我没有办法把他们俩当成同一个人，基于角色行为分析和基本逻辑推理得出的结论——个人结论。

当然你要问我你难道不是为了江澄这么说的？

那的确是的，因为如果不是江澄，谁管他魏无羡崩不崩？

可是！

请不要误会，江澄影响的只是我探究的原因，而不是我思考的结果。

 

有好多地方都写魏无羡知道江澄失丹真相怎么怎么样，然后我想了想觉得，不会怎么样的。

江厌离为他死了，他也没怎样。

献舍归来之后，就算不问他哪一件事对得起江澄。

他哪一件事对得起江厌离了？

他不知道江澄为他做了什么难道也不知道江厌离为他做了什么？

 

一个没良心的人不会因为知道了一件原本不知道的事就变得有良心。

我不否认他会愧疚，但是仅凭愧疚是改变不了三观的。

魏婴和玄羽羡不仅有感情上的断层还有三观级的颠覆。

魏哥知恩重道，绝对不是没良心的人。

至于玄羽羡，他干的事真不是三言两语说的清的。

 

魏哥洒脱，但绝对不是万事都洒脱，相反的他认定的事，撞南墙撞到头破血流都不会回头。

执着到偏执，坚决到孤勇。

自我中心，死不放手。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孤勇是决绝，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是九死而未悔。

 

他当初叛出江家对立百家最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他不是作天作地标新立异，只是没得选择，除了坚持和放弃——当一件事别无选择的时候，讨论对错是没有意义的——他如果能放弃，魏婴也就不是魏婴了。

这样的魏婴和献舍后的魏无羡，我真的没有办法当作同一个人。

甚至mx写的就是泾渭分明的两个人——当然他本意应该不是这样的，可惜写出来的就只有这样。

玄羽羡真的弱爆了。

我总觉得献舍后的故事是魏哥死前的同人小说，主恋爱脑和ooc，魏婴就是给玄羽羡做背景，提升b格用的。

当然因为是原作者其实不应该涉及ooc的，一般直接叫做写崩了。

 

洒脱只是因为不放在心上。

当然如果有人非要说魏婴从来没把江澄放在心上，前世也没有也随意。

毕竟mx写魏婴剖丹都是为了恶心江澄的。

但是mx表达出来之后，太失败了。

不管mx的初衷是不是为了甩锅江澄。

魏婴的初衷肯定不是为了恶心江澄。

 

那你说他不重诺吗？

不是的，他原本是有比兑现承诺更需要坚持的事——保温情一脉。

 

唯有死亡无可挽回。 

他不是在江澄和温情一脉中选了温情一脉。

他只是在江澄和温情一脉的命中选了人命。

这里边差别海了去了。

他跟江澄当日决裂还有未来可以去挽回——失控是意外。

但是人要是死了可就真死了。

 

他的一生坚持了道义，犯了错也拿命赎了。 

却唯独亏欠江澄辜负江澄，亏欠到连一个告别都没给。

 

如果他有执念，该是江澄。

欠他一诺，欠他一生。

所以解封叫他归来践诺。

所以无还叫他执念跟随。

生没能不离不弃，死也要魂归故里——故里是你 。

 

 

最后，无还。

魏哥的不曾归来。

江澄的不再亏欠。

玄羽羡的不必归还。

 

“十年江湖”取自古龙设定。

“花开不见叶，叶生不见花”是指彼岸花。

然后，好像没了。

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写魏婴成了三毒剑灵，大概不会，会有别人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