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见的澄小号
雷一切贱澄,因为澄不贱
玄羽羡白给都不要,他只配wxhe,不配羡澄he

【羡澄】解封

一个真·魏哥空降观音庙的片段。

 

 

魏婴冲进观音庙的时候,江澄还在哭,他既心疼又忍不住庆幸——当年乱葬岗上看着江澄泛红了眼也只来得及说了一句“别哭”就被尸潮阻断了——现在至少还来得及在江澄哭泣的时候给他一个拥抱。

他冲过去一把把江澄揽在怀里,双臂紧紧箍住——抱紧了他在这世上最重要的宝贝。轻声哄着:“不哭了,谁欺负了我家师妹,告诉师兄师兄替你出气。”

多少有些明知故问的,哄孩子一样,他心知定是“那个魏婴”——江澄把“那个”当做魏婴了——又干了什么好事,更多却是不好猜了。

 

江澄僵了一下,手搭着他的胳膊慢慢的从他怀里退出来,杏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似是不可置信的样子,但魏婴知道,他分明已经相信了。

江澄哭得狠了一时停不住,一边专注的看他,一边还轻声抽噎着——说不出的可爱和可怜,可叫魏婴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又疼得细细密密,这哪是让针扎了,分明是在针山上滚了一遭。然后他缓缓的抬起手,魏婴知道他要做什么,一把握住他的手贴到自己脸上去,说:“是师兄不好,师兄回来晚了。”

江澄又扑到他怀里去,一只手回握住他,一只手狠狠攥住了的衣服,低喃了几句混蛋——咬牙切齿的。深吸了两口气,缓了一缓倒是不哭了,才慢慢从他怀里坐起来,抬眼去看莫玄羽――莫玄羽模样的魏无羡。

蓝莫二人,或者说这庙里长了眼睛的,也都在盯着他们。

魏婴这个时候才分出一个眼神给莫玄羽,却只堪堪斜睨了一眼就又回过头去看江澄,闲了的那只手捧了他的脸轻轻摩挲着,没头没尾的说了句:“他不是。”

莫玄羽本就莫名其妙,听了这句话终于耐不住了,问:“不是什么,谁不是?”

蓝忘机眸光闪了闪,复又淡下来,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样子,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的,又什么都没有说。

 

魏婴闻此一言甚觉怪异,面上却是没听见一般,依旧只专注着江澄。江澄本来也想听他一个解释,等了片刻却不见他说话,也便问道:“他是谁?”

魏婴便也对着江澄说:“大约还是莫玄羽吧,总之不是魏婴。”

 

莫玄羽先是被他无视,后又被他否认,饶是略有心虚也忍不住打断他,呛声道:“说你是也就罢了,凭什么说我不是。”

 

魏婴心道果然,难怪阿澄不疑他。

他原本只道阿澄13年不易,等了太久以至于迫切得有些盲目,是以自欺般深信不疑——哪怕被他伤害也好过他不曾归来。

加之这“魏婴”又是献舍又是鬼道,再多失常也有魂魄不全记忆有损鬼道损心性做借口,阿澄若自欺总归太容易。

可原来他竟连自己也骗过了,阿澄又如何能识得他不是魏婴?

 

他先扶江澄起来站好,又轻轻揽了他一下好叫他靠着自己——阿澄竟真的顺着他的力道稍稍倚了过来,今天的师弟格外不一样,乖顺的叫他心都化了——才转过身去同莫玄羽对峙,冷冷吐出几个字:“凭你不敬江家,不护江澄。”

他面上虽没了笑意也还未见怒容,却叫人从这短短几个字听出了森严寒意。

 

莫玄羽垂了头不说话了。

虽说他刚才理直气壮的说一颗金丹还了江家,但那到底是对着别人,现对着另一个魏婴这句话就又站不住脚了——这个魏婴还是护着江澄的,说到底给的再多都是他愿意的,说不上什么还不还的,他这么说也只不过是想往事如烟一刀两断罢了——现在这金丹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了。

他心里已经先承认了这个魏婴了,甚至从未怀疑这是献了舍的莫玄羽的魂或是别的什么孤魂野鬼,或许真的是因为这个人冲进来先看到江澄,只看到江澄。这种场景叫他熟悉到恍惚了。

 

蓝湛听了这句话却是忍不住了上前一步——不如说忍得住才奇怪,他好不容易才得偿所愿同“魏婴”好了,凭什么“魏婴”还必须得护着江澄。

于是对着这个魏婴也不再客气道:“本是同根,何必咄咄逼人。你怎么不问江澄是怎么对他——怎么对魏婴的?”,末了又似叹息,“你还是这么护着他,哪怕已经死过一次。”

 

魏婴到底是没忍住一声嗤笑:“谁和谁同根?江澄怎么对魏婴的,不劳蓝二公子告知,某清楚得很,不清楚的是你们——蓝二公子和莫公子。左不过莫玄羽不是魏婴,我本不该苛求他去做魏婴该做的事,可他更不该拿了魏婴的身份去伤害魏婴最想保护的人——死一万次也是一样的,如果连对江澄都能说狠心就狠心,那魏婴也就不是魏婴了。”

 

“他是,温宁认他,随便也认他”,蓝湛犹不死心,魏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于是他又接着解释,“你……魏婴死后随便封剑了。”

  

魏婴听到这儿不由惊诧,一则随便封剑实属意料之外,二则他心底隐约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禁凝重了语气,问道:“随便在哪?”

不想却是江澄答他:“在这。”

 

魏婴不禁咯噔一下暗道糟糕,那预感隐约要坐实了:他们怎么知道随便封剑了?阿澄可是拔过随便了?若是拔过了莫玄羽又是如何同他解释的?

怕是他最不欲被江澄知晓的事被这群人兜了个底掉,魏婴又是暗火又是无奈,偏又不敢主动去提——多少还存了些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侥幸,被掀了老底只是猜测,万一想岔了,岂不是不打自招?

 

他原打算釜底抽薪直接否了“那个魏婴”,好叫江澄不必为无关紧要的人伤心。现在却不得不探问一下他们究竟干了什么好事,于是默默揣着火,斟酌着。

 

江澄看他沉默又怎会不知他在想什么,“好心”给他递了个台阶下,“想好怎么糊弄我了吗?”

魏婴听了这话心里明白没了转圜的余地,一边暗自嗟叹吾命休矣,一边苦中作乐暗暗夸赞师妹善解人意。

面上却只作低眉顺眼的委屈样子,说:“没想糊弄你。”

 

说罢叹了一口气似是追忆往事,“当年没告诉你,一来多事之秋,你已是千钧重担举步维艰,再教你时时担心我不能自保,岂不凭白添些拖累。二来是我私心,希望在你眼里,师兄永远是那个游刃有余无所不能的样子。好阿澄,总得叫师兄给自己留些脸面不是?”

江澄却凶他一眼——可惜眼睛还是哭红的,更似嗔怪,道:“既然要脸面,何必剖丹?”

魏婴却蓦的严肃起来:“可我若是不剖,这脸面可就丢到九泉之下了。护不住你已是无能,你不能连弥补的机会都不给我。”——江澄失丹亦是魏婴一生的隐痛。

 

江澄闻言却是笑了:“九泉之下,弥补,是不是还要说就当还了江家?”

魏婴听了这话既惊且怒,他怎么也想不到江澄能把这句话歪到这个角度去理解,心道 “那个魏婴”究竟混蛋成什么样子竟连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却无暇发作——现下除了江澄他谁也顾不上。

 

又放软了语调:“哪有什么还不还,是我心甘情愿——能给你为什么不给,既然我有。我人是你的,命也是你的,更何况区区金丹。师兄我生是江家的人,死是江家的死人,有人要拿江家的东西还了江家可问过我了?阿澄莫要拿那混蛋的话来挤兑我,他又不是魏婴。”

 

江澄的心思被他道破脸上不免烧了一烧,哼了一声回呛他道:“你的金丹自是你说了算,江家的事做什么还要问过你了。”

魏婴是多机灵的人,连忙表态:“那我刚才说错了,我生是江家的首席大弟子,死是江家的已故首席大弟子,做什么不能问过我。”

看江澄有了笑意,又趁机捏了捏江澄掌心,接着哄他:“是我不好,回来晚了,才叫别人有机可乘,以后师兄再也不留你一个人了。姑苏有双壁,云梦就有双杰,你做家主,我做你的下属,师兄回来践诺了。怪我当年太自负,总以为可以道义情义两不负,却不想一着不慎万劫不复,到头来什么都没保住,一句对不起欠你,也欠了金凌十三年。当年身死殉道,如今归来为你——永不背叛云梦江氏,不负江晚吟。”

 

魏婴到底是懂他的,直到这一刻,江澄的心才算是安定了——江澄的魏婴回来了。多少顾及到场合江澄也不欲再做纠缠,示意他接着解释。

 

魏婴便接上蓝湛的话反问道:“蓝二公子的意思是,他把随便解封了?”

蓝湛不由怔了一怔,道:“不曾。”

魏婴接过随便,推出剑鞘少许随即收回,向蓝湛走去——这才舍得松开握着江澄的手——示意他拔剑。

蓝湛与他对视片刻,又低头看看剑,这才慢慢抬起手来握住剑柄——剑出鞘了。

纵使蓝湛拔剑之前便预见有此结果,但真到了这一刻,他依旧感受到了猝不及防的慌张——那一点犹豫的时间远不足以让他做好准备迎接真相——或许还有惊恐和迷茫。

 

这才是魏婴,魂魄完整的魏婴。

魏婴回来,剑真的是会解封的。

 

此刻已然不允许他还心存侥幸,于是他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

他爱的究竟是哪个魏婴?

毫无疑问他少年时代恋慕的,13年来念念不忘执意等待的是眼前这个魏婴。可对与他一路同行的那个人,他付出的亦是真心。

当他发现他付给的并非自己要等的人,难道是说一句认错了就可以说不爱就不爱了吗?

即便错付,也终是付了。

 

 

魏婴却不再去管蓝湛而直接面上莫玄羽。

如果说蓝湛能做到慌张也不动声色,那莫玄羽显然是不行的,一副摇摇欲坠的脆弱样子,似是再一碰就要掉下去摔碎了——魏婴却不得不去碰他一碰。

 

其实真相并不复杂,魏婴的魂的确在莫玄羽的身体里待过一会儿,不过魏婴已有托身之所——契合的很,莫玄羽的身体里也还有原主魂灵,魏婴也就待了那么一会。但由于阵法影响,魏婴的记忆、灵力乃至意识都在莫玄羽的身体里有所残存——倒不是真从魏婴那里夺走了,而是共享之后的残存——是以他能控温宁驭随便。

 

可灵魂是不能共享的,所以他当然不是魏婴。

“至于你为什么会以为自己是魏婴,甚至能让区区残留做了主导,大概是你太想成为夷陵老祖,于是把自己也骗过了吧。”——此言诛心。

 

莫玄羽脸上已彻底不见了血色,许是觉得把人欺负狠了复又宽慰他:“毕竟是个残阵,能做到如此已是不易。你不惜献舍是有十分想做的事要借夷陵老祖的力——想必如今心愿得偿皆大欢喜。”

 

他哪里不知道这或许是莫玄羽想听的却不会是自认魏婴的莫玄羽想听的,也毫不在乎,又道:“随便你爱做谁做谁罢,陈情还我。”

 

 

Fin

 

 

私设是寄身草木养魂化形。所以:

1.

——你倒还时时挂着你的鬼道。

——哪里是挂着鬼道,分明只记挂师妹,师妹替我藏了陈情13年,又凭什么给了别人。

——你才师妹!……罢了,总不能真叫你不能自保。

­——能的能的,师兄我托草木之身,又新结了内丹,你试试?

 

2.

——草木有本心。

——心向何处?

——水生草木,草木自然一心向水。

 

3.

你斩不尽三毒所以执着,我弃不了前尘于是归来,既然谁也不能超脱,就在这红尘里纠缠下去吧。

 

4.

——公子,我……

——我知道,不怪你,说到底是莫玄羽给了你可以伤害阿澄的错觉。

——……

——温宁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阿澄当初该是为了救我才被温狗捉住失了丹的,还不肯让我知道——他那么容易相信人,又哪是个会骗人的。但他既然不想我知道,我就权当不知道吧。总归是我没护好他,不管当初他为何跑出去。

 

 

 

真·Fin

 

 

 

 

这篇文最初想写的仅仅只是随便被魏婴解封,而证明了新魏婴不是魏婴这回事。

没看到这种设定的,就打算自己撸个段子。

但无奈就算是个片段也不好只写三句话,于是便多写了几个点,当然他的本质还是一个片段。

 

说话的分寸忒难掌控,有些话吧说出来就是ooc,或者说我不知道如何用符合人物性格的方式表达,但这些话又不得不说,一个是那种情况他必须给江澄解释,一个是那种场合他肯定得给江澄找场子。

思考了好久如果此时魏哥归来他能知道的和不应该知道的,一个人思考的结果就是这样,如有bug欢迎指出。

 

总的来说,要是魏哥这个节点上回来,之前先叫莫玄羽吸引了一波火力,并且有了莫玄羽渣渣的衬托,再加上这是江澄最脆弱的时候最容易被打动,最后还有一致对外的加分,待遇可以说是相当不错了。

 

最后,感谢观看

补一个设定上的一个小心思,跟下一篇是一样的,想被看过的人看到所以另开一篇,为了方便没看过的人在本篇下面也补啦。

 

草木有本心是一句诗,原句是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意思是草木有自己的心,不需要美人来欣赏折取。

草木自然是魏婴,美人指蓝湛。

所以是说,并不需要美人喜欢,美人是否喜欢更与草木无关。

 

第二句没有隐喻就是江澄问他,心不向美人向何处。

 

水生草木字面意思就是水滋养草木生长,简单翻译就是江家养育了他,他心向江家,心向江澄,这可以说是践诺意味上的不离不弃永不辜负。

 

但里面还有一层本意是五行水生木,五行相生就是相性好嘛,般配。

所以前半句是,水是草木良配;后半句自然是,我心向我良配。

 

至于草木是什么木,是草是木还是树,或者是魂归云梦的水生莲?没有设定。

随便什么都行,因为没想到有意思的点。

 

写的比较隐晦,因为想给他们留一个半句话的默契。

但是看到有人说喜欢一心向水我就忍不住抖包袱啦~

谢谢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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